隨著社會的發(fā)展,人的物質(zhì)需求。追求高水平和身份地位,享受生活方陸談圓式,也提高了生活水平,去茶館喝茶是早塌享受高檔次高素質(zhì)。侍粗
1、那里有一種喝茶物喊弊的氛圍,在那喝茶有感覺。
2、在那里能夠找到茶友,找到可以聊的朋友或找到罩族樂子。
3、過去娛樂項目不多,可選擇滲陵的空間沒有現(xiàn)在多,因此去茶館也是不可多得的選擇。
...我喜歡人越少越好的茶館(幾個好皮穗朋友),呵呵。如果人多,一定要誰也別看到誰,聽到誰。。 也許是因為是享受吧 有人服務(wù) 省心燃?xì)Р?高檔余改 也方便
有很多方面度都要的,追求精神與物質(zhì)享受的需要,業(yè)務(wù)洽談的需要,交友聊天的需要,休閑生活的需要等等
因為茶館的人非常懂得茶藝
北京的茶館種類很多。每日演述日夜兩場評書的,名“書茶館”。“開書不賣清茶”,是書茶館的標(biāo)語。賣茶又賣酒,兼賣花生米、開花豆的叫做“茶酒館”。專供各行生意人集會的,名“清茶館”。在郊外荒村中的叫“野茶館”。在談“書、酒、清、野”四種茶館之前,先談一下“大茶館”。 大茶館在清代北京曾走過紅紫大運(yùn)。八旗二十四固山,內(nèi)務(wù)府三旗、三山兩火、倉庫兩面,按月整包關(guān)錢糧,按季整車?yán)好?。家有余糧、人無菜色,除去蟲魚狗馬、鷹鶻駱駝的玩好以外,不上茶館去哪里消遣?于是大茶館便發(fā)滑握達(dá)起來。高的高三哥,矮的矮三哥,不高不矮的橫三哥。蒙七哥,詐七哥,小辮趙九哥,“有人皆是哥,無我不稱弟”,大家都是座中???。北京以先的大茶館,以后門外天匯軒為最大,后毀于火,今成天匯大院,曾一度開辦市場,其大可知。東安門外匯豐軒為次大。
大茶館入門為頭柜,管外賣及條桌帳目。過條桌為二柜,管腰栓帳目。最后為后柜,管后堂及雅座帳目,各有地界。后堂有連于腰栓的,如東四北六條天利軒;有中隔一院的,如東四牌樓西天寶軒;有后堂就是后院,只做夏日買賣和雅座生意的,如朝陽門外榮盛軒等,各有一種風(fēng)趣。
茶座以前都用蓋碗。原因是:第一,品茶的人以終日清淡為主旨,無須多飲水。第二,冬日茶客有養(yǎng)油葫蘆、蟋蟀、咂嘴、蟈蟈,以至蝴蝶、螳螂的,需要暖氣噓拂。尤其是蝴蝶,沒有蓋碗暖氣不能起飛,所以蓋碗能盛行一時。在大茶館喝茶既價廉又方便,如喝到早飯之時需要回家吃飯,或有事外出的,可以將茶碗扣于桌上,吩咐堂倌一聲,回來便可繼續(xù)品用。因用蓋碗,一包茶葉可分二次用,茶錢一天只付一次,且極低廉。
大茶館分紅爐館、窩窩館、搬壺館三種,加二葷鋪為四種。
甲、紅爐館。大茶館中的紅爐館,也像餑餑鋪中的紅爐,專做滿漢餑餑,惟較餑餑鋪做的稍小,價也稍廉。也能做大八件、小八件,大餑餑、中餑餑。最奇特的是“杠子餑餑”,用硬面做成長圓形,質(zhì)分甜咸兩種?;痂K上放置石子,連拌炒帶烘烙,當(dāng)時以“高名遠(yuǎn)”所制最為有名。紅爐只四處,一即高名遠(yuǎn),在前門外東荷包巷,面城背河,是清朝六部說差過事、藏奸納賄的所在?,F(xiàn)在六扒碼部已無,高名遠(yuǎn)已然改成東車站停車場。二即后門天匯軒,為提督衙門差役聚會所在。三即東安門匯豐軒,別稱“聞名遠(yuǎn)”(與宣武門內(nèi)海豐軒的“聲名遠(yuǎn)”及前面提到的高名遠(yuǎn)共稱三名遠(yuǎn))。清代燈節(jié),此館兩廊懸燈,大家閨秀多半坐車到此觀燈。四為安定門內(nèi)廣和軒,俗稱西大院,歇業(yè)在民國十年以后。
乙、窩窩館。專做小吃點心,由江米艾窩窩得名,有炸排叉、糖耳朵、蜜麻花、黃白蜂糕、盆糕、喇叭糕等,至于燜爐燒餅為各種大茶館所同有的,也是外間所不能及的。
丙、搬壺館。介于紅爐、窩窩兩館之間,亦焦?fàn)F爐燒餅、炸排叉二三種,或代以肉丁饅頭。
丁、二葷鋪。既不同于飯莊,又不同于飯館,并且和“大貨屋子”、切面鋪不同,是一種既賣清茶又賣酒飯的鋪子。所以名為二葷鋪,并不是因為兼賣豬羊肉,也不是兼賣牛羊肉,而是因鋪子準(zhǔn)備的原料,算作一葷,食客攜來原料, 交給灶上去做,名為“炒來菜兒”,又為一葷。現(xiàn)在碩果僅存的二葷鋪,已然改了飯館,二葷變?yōu)橐蝗?,不炒來菜兒了。二葷鋪有一種北京獨有的食物,就是“爛肉面”。形如鹵面,鹵汁較淡而不用肉片,其他作料也不十分齊全,卻春讓哪有一種特殊風(fēng)味。前清最有名的,除二葷鋪外,要首推朝陽門外“肉脯徐”。漕運(yùn)盛時,日賣一豬,借著糧幫稱揚(yáng),竟能遠(yuǎn)播江南。還有西長安街西頭龍海軒,也是二葷鋪,北京教育界有京保之爭的時候,京派(校長聯(lián)席會)在此集會,所以有人別稱京派為“龍海派”。
庚子以前,北京大茶館林立,除上文所舉,還有所謂“天泉裕順高名遠(yuǎn)”,崇文門外永順軒,專賣崇文門稅關(guān)和花市客商。北新橋天壽軒,專賣鑲黃旗滿蒙漢三固山顧客。燈市口廣泰軒專賣正藍(lán)、正白、鑲白九固山顧客。阜成門大街天祿軒,專賣右翼各旗顧客。護(hù)國寺西口外某軒,則因柳泉居酒好,能招徠一部分食客。天壽、廣泰、廣和三處,因為能直接趕車入內(nèi),高等人士、有車階級,多半喜歡在天棚下飲酒下棋,所以特別興盛一時。 書茶館以演述評書為主。評書分“白天”“燈晚”兩班。白天由下午三四時開書,至六七時散書。燈晚由下午七八時開書,十一二時散書。更有在白天開書以前,加一短場的。由下午一時至三時,名曰“說早兒”。凡是有名的評書角色,都是輪流說白天燈晚,初學(xué)乍練或無名角色,才肯說早兒。不過普通書茶館都不約早場。說評書的以兩個月為一轉(zhuǎn)。到期換人接演。凡每年在此兩月準(zhǔn)在這家茶館演述的,名“死轉(zhuǎn)兒”。如遇閏月,另外約人演述一月的,名“說單月”。也有由上轉(zhuǎn)連說三個月的,也有單月接連下轉(zhuǎn)演述三個月的,至于兩轉(zhuǎn)連說四個月,是很少的,那要看說書的號召力和書館下轉(zhuǎn)有沒有安排好人??偠灾?,不算正軌。
書茶館開書以前可賣清茶,也是各行生意人集會的“攢兒”、“口子”,開書后是不賣清茶的。書館聽書費用名“書錢”。法定正書只說六回,以后四回一續(xù),可以續(xù)至七八次。平均每回書錢一小枚銅元。
北京是評書發(fā)源地,一些評書名角,大半由北京訓(xùn)練出來,可是北京老聽書的,也有特別經(jīng)驗,特別有準(zhǔn)確耳朵。藝員一經(jīng)老書客評價,立刻便享盛名。北京說書的就怕東華門、地安門,因為東華門外東悅軒和后門外一溜胡同同和軒(后改廣慶軒),兩處書客都極有經(jīng)驗,偶一說錯,須受批評,以至不能發(fā)達(dá)。實在說起來,也只有東悅軒、同和軒的布置、裝修,才夠十足的北京書館。此外要算天橋的福海軒,因為天橋是游戲場所,不掛???,所以任何說書的都能由福海軒掙出錢來。
茶館里說的評書主要有這幾類:
長槍袍帶書 像《列國》、《三國》、《西漢》、《東漢》、《隋唐》、《精忠》、《明英烈》等一些帶盔甲贊、刀槍架、馬上交戰(zhàn)的評書,都屬于這一類。凡是武人出來的開臉、交戰(zhàn)的架子,都千篇一律。比如黑臉人,必全身皆黑,什么“烏油盔鎧,皂色緞錦征袍,坐下烏騅馬,手掌皂纓槍”一類的本子。
小八件書就是所謂公案書,也叫俠義書,像《大宋八義》、《七俠五義》、《善惡圖》、《永慶升平》、《三俠劍》、《彭公案》、《施公案》、《于公案》等,內(nèi)容敘述行俠作義、保鏢護(hù)院、占山為王,以一個官員查辦案件,或放賑災(zāi)民為線索,中道遇見山賊草寇、惡霸強(qiáng)梁,以手下俠義英雄剿滅盜賊,為公案書中主要線索。有時也插入奇情案件,用化裝偵得案情,大快人心,并且增加聽眾智慧。像袁杰英說《施公案》的“趙璧巧擺羅圈會”、“巧圓四命案”、“張家寨拿□□反串翠屏山”等都極見巧思。有時書情窮盡了,必定穿插國家丟失陳設(shè)古玩、大官丟印,以及丟官、春云再展,另布新局。書情有組織的,以《七俠五義》為最好??上Р蝗缯f清代公案書的火熾。還有《善惡圖》, 組織穿插都好, 只是沒有印本。演述的以廣杰明專長,已于去年死去,現(xiàn)在只有阿闊群能繼續(xù)他師父的盛業(yè)了?!渡茞簣D》眼看將失傳,已被各公案書竊去情節(jié)不少,如能有人寫成小說,一定能受歡迎。
公案書中講究變口,如《永慶升平》的馬成龍的山東口音,《小五義》徐良的山西口音,《施公案》張玉、夏天雄的南方口音,哪部公案書都有的。不過只許變這三種口音,以外的口音是不許變的。好一點說公案書的,凡書中有特性的都能學(xué)出不同聲調(diào)來。像袁杰英說趙璧,杜克雄、趙元霸、閻伯濤學(xué)賀仁杰咬舌童音,十分有趣。說評書的規(guī)矩,一不許批講文義(《聊齋志異》除外),二不許學(xué)書中人對罵的話,三遇書中有二人對話,只能以聲調(diào)區(qū)分,不許用“某人說”。所以凡是善于說書的,一開口便知是學(xué)的某人。死去的評書大王雙厚坪和他徒弟楊云清,以及袁杰英,最能描摹書中人的個性。就是長槍袍帶書,其中的岳飛、岳云、牛皋,也要分個清楚的。還有介于袍帶公案之間的評書,如《水滸》, 也有列陣開仗,也有公差辦案,也有光棍土豪,也有兒女私情,是一部極不好說的書。
當(dāng)日雙厚坪說《水滸》, 武松、魯智深、李逵的個性絕不相同,阮小二、阮小五、阮小七的三副相似而實不一樣的面孔,令人聽得耳目清朗。尤擅長的是說挑簾裁衣,武松殺嫂,一個“十分光”能說五天,聽眾沒有一個愿意散書的。能繼雙厚坪衣缽的,只有楊云清。云清有兩部書,一是《濟(jì)公傳》,一是《水滸》,凡聽楊云清的,就是一段聽幾次也不煩厭,因為他抖的葷素包袱,都是隨時變換,沒有死包袱的。過去說公案書的,以潘誠立、田嵐云最得書座贊許,享了一世盛名。過去說公案書的,,以群福慶的《施公案》、《于公案》最好,有“活黃天霸”的別稱。凡是想聽書過癮的,最好是聽群福慶,尤其后套《施公案》、前套《于公案》, 常應(yīng)聽眾特?zé)砹怂氖甏竺?。群福慶的徒弟不少,都是“榮”字,能得他神髓的,只有一個張榮玖。還有一個間接徒弟廷正川,能傳他的《于公案》。以外說公案書較比不錯的,海文泉可以算一個,中年時很能叫座兒,能說《濟(jì)公傳》、《永慶升平》,每到一轉(zhuǎn)兒完了的末兩日,必要特別加演“逛西廟”(護(hù)國寺)、“斷國服”、“大改行”,比現(xiàn)在相聲強(qiáng)多了。 有內(nèi)丹圖《西游》、外丹圖《封神榜》、《濟(jì)公傳》幾種。說《西游》的是道門評書,創(chuàng)興才幾十年,共傳“永、有、道、義”四代。說書時打漁鼓,賣沉香佛手餅。我聽過李有源和他徒弟奎道順以及奎道順的徒弟邢義儒、什義江說的《西游》。到奎道順時免去漁鼓,到“義”字輩時連沉香佛手餅都不做了。李有源以“活猴”出名,奎道順以“活八戒”出名。我在幼年很中了許多日子的《西游》迷。因為說《西游》時要學(xué)孫猴、八戒五官四肢亂動,幼童聽了容易出毛病,所以一般家長都禁止小孩子到書館去聽《西游》?!段饔斡洝吩谠u書界已算失傳,慶有軒(老云里飛)已然不能再說,只有一位沒下海的李君(是奎道順的得意弟子,因曾救奎命得傳《西游》, 現(xiàn)在東城某小學(xué)服務(wù),是不肯出臺的了)。
《封神榜》較《西游記》火熾,雙厚坪能說此書,也是雙厚坪臨死所說的最后一部書。雙厚坪出語滑稽,《封神榜》上所有神仙,皆另加以外號,例如說長耳定光仙的耳朵拉下,便成彌勒佛,所以稱彌勒佛為“大定子”,因旗人中下社會稱人全在姓下加子(音咂)。有人認(rèn)為雙子唐突神仙過甚,所以一病不起,這也未免太迷信。現(xiàn)在說《封神》的很少,李杰恩還算不錯。
《濟(jì)公傳》也以雙厚坪最好,以后能說的很多,能由濟(jì)公降生說到擒韓殿。濟(jì)公被罪二次渡世的,只有楊云清。云清說《濟(jì)公傳》互有得失,得是:一能顧全濟(jì)公的羅漢身份,不至說成妖人瘋魔;二是所加材料所抖包袱,都是本地風(fēng)光,尤以“官人辦案”和“斗蟋蟀”為拿手戲。這是因為楊云清曾經(jīng)當(dāng)過官人的緣故,所以說忤作驗尸,近情近理,宛如眼見。失是:過于細(xì)致,進(jìn)度太慢。再者過于顧全濟(jì)公身份,所以凡在濟(jì)公現(xiàn)法身,總是不盡其辭,未免矜持。楊云清死后,就以劉繼業(yè)所說《濟(jì)公傳》為最好了。他的長處是能滿足書座的欲望,能多給人們書聽和加力渲染濟(jì)公法力,短處是長告假歇工和欠于細(xì)致。
《聊齋志異》自清末宗室德君創(chuàng)為評書后,也出了很多人才,不過太不好說。太文了不行,太俗也不行,解釋典故要天衣無縫,和原文事實吻合才好。
近年很有幾個說《聊齋》的,死去的董云坡,以文雅幽默見長,很受歡迎。我曾連續(xù)聽了四個月,能令人回味。現(xiàn)在最好的要屬天津陳士和。陳士和能把《聊齋》說成世俗的事,但又俗不傷雅。他的長處是能用扣子,這是其他說《聊齋》的人所不能的。還有已然殘廢了的曹卓如,雖比不上董、陳,也還不壞。近年人們生活困難,勉強(qiáng)聽書的已屬不易,所以唯一拉書座的方法,就是多給書聽,像品正三的《隋唐》, 本很平常,但能在兩個月內(nèi)由《隋唐》說到殘?zhí)莆宕?,書量較旁人多五六倍以上。因之榮膺“品八套”的美名,生意也因此而大發(fā)達(dá)了。
書茶館約聘一年的說書人,例在年前預(yù)定,預(yù)備酒席,款待先生,名曰“請支”,一年一次,就是死轉(zhuǎn)也得邀請。有的不請支,名曰“不買書”。說書每日收入,皆按三七下帳,書館三成,說書先生七成,遇有零頭,便不下帳,統(tǒng)歸先生。說書先生遇有舊相知,在書錢以外另給的錢,也歸先生。例如楊云清說書時,曹君伯英每次總是加贈一元的。在每轉(zhuǎn)的首日末日,所得書錢不下帳,皆歸說書人。在每轉(zhuǎn)末一日,凡是常聽書的老書座,都在書錢以外另贈“送行錢”,不拘多少,以資聯(lián)絡(luò)感情。 北京在前清時代,禁苑例不開放。故宮、太廟、社稷壇、三海當(dāng)然不能開放,就是什剎海的臨時市場也是民國五年才開辦的。城內(nèi)除陶然亭、窯臺以外,是沒有游憩地方的。那時都人游憩,只有遠(yuǎn)走城外。夏日二閘有香會、什不閑、八角鼓助興,“大花障”、“望海樓”十分興盛。一進(jìn)五月,朝陽門、東便門、二閘來往游船,絡(luò)繹如織。兩岸蘆荻槐柳,船頭唱著“蓮花落”,不但熱鬧非常,而且清涼爽快。還有永定門外沙子口四塊玉茶館,也是北京郊外有名茶館,有跑道可以跑車跑馬,每年春秋兩季十分熱鬧。夏天有八角鼓、什不閑小曲,貴族王侯、名伶大賈都要前去消遣的。再有東直門外自來水廠東北的“紅橋茶館”,規(guī)模宏大,由明代到清末,興盛了三百多年。前清末年,“抓髻趙”曾在此唱蓮花落,于今片瓦無存了。以上所說二閘、四塊玉、紅橋等處,雖然地處郊外,但不能直謂之野茶館,因為這三處茶館都以娛樂為目的,和清末民初的朝陽門外菱角坑相同,都是唱曲小戲的所在。野茶館是以幽靜清雅為主,矮矮的幾間土房,支著蘆箔的天棚,荊條花障上生著牽牛花,砌土為桌凳,砂包的茶壺,黃沙的茶碗,沏出紫黑色的濃苦茶,與鄉(xiāng)村野老談一談年成,話一話桑麻,眼所見的天際白云,耳所聽的蛙鼓蛩吟,才是“野茶館”的本色。據(jù)記憶郊外的野茶館有這幾處。
麥子店茶館 在朝陽門外麥子店東窯,四面蘆葦,地極幽僻,和北窯的“窯西館茶館”類似,漁翁釣得魚來,可以馬上到茶館烹制,如遇急風(fēng)驟雨,也可以避雨,所以至今還能屹然獨存。麥子店附近水坑還產(chǎn)生魚蟲,尤其多有蒼蟲,因此養(yǎng)魚的魚把式每年要到此地?fù)启~蟲。在前清時宮內(nèi)魚把式也以麥子店為魚蟲總匯,由二月至九月,在這八個月的麥子店野茶館,真有山陰道上之勢。夕陽西下,肩著魚竿的老叟,行于阡陌之間,頗有畫圖中人的意味。
六鋪炕野茶館 在安定門外西北里許地,四面全是菜園子,黃花粉蝶,新綠滿畦,老圃桔槔伴著秧歌,令人有出塵的念頭。六鋪炕因有土炕而得名。到此喝茶的以斗葉子牌為主要目的,“打十胡”、“開賞”、“斗梭胡”,也有“頂牛兒”“打天九”的,總以消遣為主,并不在乎輸贏,所以沒有“牌九”、“開寶”、“搖攤”等一類名色。每到紅日西斜,贏家出錢買酒肴,共謀一醉,然后踏著月色趕城門,也倒別有情趣。
綠柳軒野茶館 在安定門東河沿的河北。茶館在一個土山凹里,四周重重楊柳,主人開池引水,種滿荷花,極有詩意。夏日有棋會、謎語會,北面辟地幾弓,供各香會過排,頗能吸引眾多的茶座。
葡萄園 在東直、朝陽兩門中間,西面臨河,南面東面臨菱角坑的荷塘,北面葡萄百架,老樹參天,短籬繚繞,是野茶館中首屈一指所在。夏日有謎社、棋會、詩會、酒會,可稱是冠蓋如云。
“上龍”“下龍” 在北京沒有洋井之先,甜水很是難得。城內(nèi)大甜水井,每天賣水錢就能收入一個五十兩的銀元寶。然被北京人盛稱為“南城茶葉北城水”的“北城水”,卻是指“上龍”“下龍”而言了。“上下龍”在安定門外西北半里地,“上龍”在北,“下龍”在南,相離不過百步。前清盛時,“上龍”北鄰有興隆寺古剎,地勢很高,寺北積水成泊,大數(shù)十畝。廟內(nèi)僧人以配殿設(shè)茶座,開后壁的窗戶,可以遠(yuǎn)望西山北山,平林?jǐn)?shù)里,燕掠水面,給欣賞上龍水的烹一壺雨前茶,倒也別有風(fēng)趣。廟內(nèi)有三百年“文王樹”一株,開花時香籠滿院,很能招徠一些文人。現(xiàn)在“下龍”井已然坍毀填平,興隆寺也破爛不堪,只有“上龍”還因井主毛三先生經(jīng)營保留到現(xiàn)在。一株古老空心的柳樹斜覆在井上,井東空地支有席棚,井南葡萄一架,西南環(huán)有葦塘。主人賣茶賣酒,也做些村肴饅頭出賣,生意還不錯。一間斗大土房,建在兩丈高的土坡上。冬日臨窗小飲,遠(yuǎn)村傳來賣年畫的貨聲,仿佛三十年前了。
三岔口野茶館在德勝門外西北、撞鐘廟附近。茶館坐西朝東,直對德勝門大道,房后樹木成林,矮屋三間,生意頗為興隆。城內(nèi)閑人到此喝野茶的固然很多,但主要是因為德勝門果行經(jīng)紀(jì)在此迎接西路果駝的緣故。
白石橋野茶館 在西直門外萬壽寺東。清代三山交火各營駐兵的往還,萬壽寺的游旅,均以白石橋為歇腳的地方,所以白石橋野茶館到今日還存在著。高梁橋、白石橋之間水深魚肥,柳枝拂水,獲花搖曳。很有許多湊趣的人,乘船飲酒,放乎中流,或船頭釣魚,白石橋野茶館便更熱鬧起來。
清茶館
清茶館專以賣茶為主,也有供給各行手藝人作“攢兒”、“口子”的。凡找某行手藝人的, 便到某行久站的茶館去找。手藝人沒活干,到本行茶館沏壺茶一坐,也許就能找到工作。清茶館也有供一般人“搖會”、“抓會”、“寫會”的,也有設(shè)迷社的,也有設(shè)棋社的。例如圍棋國手崔云趾君,曾在什剎海二吉子茶館,象棋國手那健庭君,曾在隆福寺二友軒,全是清茶館的韻事。
茶酒館
茶館賣酒,規(guī)模很小,不但比不過大酒缸,連小酒鋪都比不上。茶酒館雖然賣酒,并不預(yù)備酒菜兒,只有門前零賣羊頭肉、驢肉、醬牛肉、羊腱子等,不相羼混。凡到茶酒館喝酒的,目的在談天,酒是次要的了。
九號茶館,品茗休閑會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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